九层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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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耕食实践,一路走到有机市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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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怀抱着一个绿色的田园梦,我从耕食实践开始亲近土地,一路结识坚持友善对待土地的新农人,并成为有机生活市集的召集者。这几年,我最大的一个觉察就是:“人与自然是一体的,你我他更是命运共同体,需要彼此互助,友爱共生。”

年,因喜欢山野气息,我经常在周末去山上的朋友家里玩。一次在与山里朋友聊天时,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强烈的愿望:也去找一块菜地吧,种点花、种点香草,再种点应季的青菜。找了半年多,次年终于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福州宦溪镇的一个小乡村,在这里租了一间带有小院子和菜地的土房子。

菜园当时虽然已荒废多年长满了杂草,但我看到它的第一眼,脑中却已浮现它种满花草、青菜,郁郁葱翠的模样。就是它了,一见那菜园,当下心里就很欢喜。土木结构的房子当时已相当破旧,全面整修前后花了近一年时间,而菜地则在租下的当月就种上了菜苗,耕食生活就此开始了。

??????依据节气种菜,孩子和菜园一起成长年租下房子时,孩子才两岁多。当我们第一次带着她上山时,不知是由于新鲜的空气还是由于开阔的视野,她在山上玩得很开心,当晚不想下山说要睡在山上的家。孩子的反应让我们觉得很惊奇,她幼小心灵对乡野自然的喜欢给了我们莫大的鼓舞。让我们觉得很惊奇,她幼小心灵对乡野自然的喜欢给了我们莫大的鼓舞。“清明前后种瓜种豆”,这是山上老人最早告诉我这个种菜小白的话。山上海拔多米,老人家提醒说由于气温低,山上当季菜的种植时间通常会比山下晚上10天半个月。当时不觉得,后期实践之后才明白了其中的真义:自然生长的菜与节气、环境密切相关。大地自有它的节律,依照节气种当季菜,是我学到的第一堂课。每年清明一过,我们就播下种子,四季豆、*瓜、南瓜、丝瓜等。每次播种,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:小小的种子一直沉睡着,而当你把它们握在手心,再一点一点撒到土地中去再覆盖一层土壤时,它就开始在大地的怀抱中苏醒过来。每次蹲下来观察植物,看着它们从土里露出的嫩芽,心里就很喜悦,由衷感叹植物的神奇。偶有种子落在路边,在石头缝里钻出发芽,那是一种生生不息的顽强力量,虽然它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。青菜之外,我们也种下各种香草与花。薄荷、迷迭香、柠檬香茅、九层塔、紫苏、艾草,还有散发浓郁香气的土玫瑰,每一种香草都有独特的香气,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。我会在夏天的傍晚,和朋友或家人泡上一杯由薄荷和玫瑰组合的花草茶,细细品之,花草自然而迷人的香气就在身心弥漫开。坐在院子里喝茶,看着孩子们在眼前嬉笑奔跑,所有的思虑便也自然放下,在那样的时刻,我真切地感受到简单的快乐与美好。慢慢长大的孩子越发喜欢上山,有时她会随大人一起来到菜园中播种、浇水、摘菜。她会在每年植树节种下树苗,看着小苗长大,体验其中的自然奥妙;也会观察院子种的柠檬树上掉下的毛毛虫,观察排成队的蚂蚁如何将食物运回洞中。在天气晴朗的周末,她会带着其他小朋友去林间捡松针和枯枝作为土灶的柴火,也会跟着大人去山坡上捡牛粪用来堆肥。对于这些,她可能只觉得好玩,但好玩之外,她也分明感觉到了自然的丰富与万物共生的和谐。有一次,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对我说:妈妈,山上种的菜很好吃,外面餐馆里的菜却没什么味道。我听后心中暗喜,孩子天生敏感的味蕾对食物的本味有着天然的感受力。??????“四千年农夫”为何离不开农药与除草剂?山居生活,离土地和自然很近,同时也离现实中的问题很近,比如餐桌污染问题。多年来,我经常在周边乡村里行走观察,慢慢发现餐桌污染的真相并不在最后一环——销售市场上的各种食品检测结果,而在于源头在于土地。早期由于我还没学会堆肥,再加上一周基本只有周末才上山打理菜园,因此菜园里青菜都长得小,且被虫子吃了不少,这也常成为邻居的笑谈:不打药不下肥料菜怎么会长大?你们种菜是种着玩的吧。于是我开始看各种与种菜有关的书:朴门永续、自然农法等,再回过头来观察现实中的种种,发现了许多严峻的问题。首先是土壤的普遍污染,其原因是农药、除草剂的滥用。我租地的这个村里基本只有老人在种菜,而他们种菜已经离不开农药与化肥了。菜地收割过一轮青菜之后,对于地里长出的杂草,村民常见的做法就是先喷一次除草剂,几天时间不到,地里原来绿油油的一片杂草全都枯死。而在新的菜苗长出之后,他们就会先喷农药,为的是杀死幼虫。特别是在夏天,用药就更为频繁些。让我吃惊的是,种植过程中用什么药,喷几次,完全是农人自己说了算。有时邻里之间会互相送些自己家种的菜或种子,每当这个时候,我总是建议他们不要再打除草剂和使用农药,并将相关的危害告诉他们,但效果并不好。我一次又一次地劝说,但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说服他们的能力,他们不认同也不试图理解。“美国在不到百年的时间内就穷尽了地力,而中国农耕历经四千余年,土壤肥沃依旧,且养活了数倍于美国的人口。”这是《四千年农夫》里的一句话。《四千年农夫》是美国土壤学家富兰克林·H·金教授在年对中、日、韩三国做了一番农业考察之后写下的书,出版于年。中国农耕文化的无穷魅力让这位美国学者认定,东方特别是中国农耕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农业,东方农民则是富有智慧的植物学家。然而自从农药、除草剂进入中国,彻底颠覆了传统的耕作方式。农人们也很无奈。一位老人家对我感叹说:“喷药确实也不好,这十几年地里的蚯蚓、青蛙基本都不见了,但现在不用药种不出菜了,虫子太多,你看福州上来收菜的,一斤才一元多,种菜没有钱赚的,还不如去搬一天的砖头,再说我们老人家哪有体力拔草堆肥?喷喷除草剂多省力。”但省力背后,对环境、对土地、对人身体的伤害却是被忽视的。一个简单的问题是,能杀死植物的药,又怎么不会对动物对人类产生危害呢?根据国内权威媒体的报道,年世界卫生组织依据国际癌症研究中心的结论,把草甘膦列为“2A级”致癌物,即“极有可能导致人类患癌”。世界卫生组织把对人类的致癌物分为5级,“2A级”致癌物仅次于最高级别的“1级”致癌物。??????从走访生态农场到发起“福州有机生活市集”每当心里为污染的土地与食物感到痛心时,就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,以唤起更多的消费者对农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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