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越南到法、美、中,一碗PHO用多年火遍全球。冷热汤、炒粉还是凉拌,配牛肉、叉烧还是海鲜……各式PHO的滋味你尝过,这回看看原料是怎么加工的。
滚汤、滑粉、生牛肉、脆银芽,再撒上香草、指天椒青柠汁……一碗经典的生牛肉汤河粉,如同PHO的标准照,也成了不少人心中的越南图腾~
作为一枚嗦粉青年,不管把PHO当轻简工作餐还是醒酒神器,“有荤有素不腻人”的越南米粉真该cos下某品牌的广告语:这一碗,谁不爱?!
“落料丰富”是PHO的一大特质
豪华版如章鱼粉、虾粉,大众版更是将牛肉丸、牛筋、鱼蛋、扎肉(叉烧)、猪蹄、牛百叶、烤猪颈肉、鹌鹑蛋等等一切亲民食材分门别类,佐以大叶香菜、芫荽、银芽、九层塔等数种香草(p.s.碗里的香草没被烫蔫的档口,总让人有种打理盆栽的幻觉),再依口味用鱼露、蒜蓉酱膏、指天椒粒或者没长大的、翠绿色的整只baby指天椒调味……怎么样?单看这落料种类,都快凑够半桌火锅了吧!
▲配料扎实的圆米粉在顺化很流行
PHO有百变,不离其宗!能让一碗越南米粉端得进庙堂、也下得了街边摊的根本,可不只在于丰富“浇头”(苏面们表示这词儿侵权了),更在于碗底压轴的米粉——柔滑如绢、弹韧适度、米香荡漾,嗲~
“这次吃过胡志明的N家粉店,我认为最好的PHO在巴黎第3区~”、“来LA一星期印象最深的竟然是街角的PHO馆!”……每每时差党po出各式关乎越南粉的言论在票圈儿,都让本人有种凌乱迷茫感,久而久之痛下决心:既然不能环球食PHO,那就去越南看看“粉的素颜”好了。
▲本着“试错”之目的先吃为敬——落地顺化,机场附近“适应”下,汤咸了!
顺化,朴实的肉、粉搭配
顺化的牛肉粉早有耳闻,虽不至于到种草程度,但念及这里尚未被旅游大军所覆盖,先来转一转就变得理所当然。从普拜(CauPhuBai)机场落地租车到顺化(Hue),不消40分钟车程;车窗外街景清简、空气湿热,看着车窗外零散驶过的、骑着小摩托的当地人,像是渐渐遁入越南的旧时光,隐藏多年的文艺情怀竟感染了渐已油腻的心,哎呀还是专心吃PHO比较好。
住多了商旅酒店,容易对酒店饮食(尤其是小吃)心生抗拒——原因你懂的,他们太care大多数人的感受了哈哈!不过顺化第一碗生牛肉粉,吃得还真是酣畅,看得出这座老城还是蛮忠于传统的,AzeraiLaResidenceHue的餐厅大厨奉上的这碗PHO,最大妙处在于汤头滚烫(空调房里吃到鼻头冒汗)、滋味有层次:淡棕色的清澈汤水里,尝得出自然的、牛骨头的香味,这也是我没舍得往汤里挤太多柠檬汁或者酱膏的原因。
▲顺化AZERAI,餐厅环境窥见法式殖民风格
夜色乍浓,游逛夜市当然是既休闲、又能了解当地的好办法。顺化的夜市就在“香江”(HuongRiver)的河岸上,核心地带人头攒动,虽然河面上有不算精致的鸭子造型脚踏船、河边有贩卖袋装冰牛奶或者炭火烤鱿鱼/红薯的摊位,走到肚饿,正好吃粉儿。
▲老城顺化夜市的叉烧米粉,摊主小哥开挂一般的涮粉动作,保证了粉条弹而不散的口感!
叉烧粉同样用的牛骨汤,但是恕我直言,叉烧(也可以加炸猪皮)一旦浸入粉汤里,汤头立刻有了猪油味道,香口是不假,牛骨深邃的香气几乎被折半,何去何从大家面临这问题还是凭口味选择吧,切记!
芹苴,在产地吃米粉
离开顺化,又去料理更为自由的越南南边儿芹苴(CanTho)溜达,除了尝试当地的食物,更重要的是那里产米粉——没错儿,是原料!因为在顺化这老皇城住得蛮舒服,去芹苴再次下榻位于芹苴巴萨河(BassacRiver)的沙洲上的AZERAICanTho;话说出入酒店往来交通都靠船,以为是“水道勾连如巷弄,月落千家慢摇撸”的水乡既视感~
▲芹苴-轻松的越南南部度假调调及河道市场上的早点船
这地方和自然亲密无间:河岸潮汐带的湿地、水岸上姿态悠扬的乔木、莲花池里水肥鱼壮。客房落地窗外即是河岸风光,实在适合拉起纱帘睡觉或者随意翻书消磨;不过吃货们未必这么想:难得闲暇如此,看书浪费好时光,不智——不如去吃PHO!
令人愉快的发现是,酒店除了餐厅3餐都能吃到PHO,更在能finedining里吃到主厨为PHO创意的衍生菜,包括有血布丁在上面、糅入法式元素开胃菜“PHO沙拉”,新鲜爽口的米粉条加上浓郁开胃的酸系酱汁,“一道吃完、就更饿了”的状态蛮好~
越南米粉工坊,窥见米粉制作的门道
而本次出来晃荡的终极目标,当然是来参观传统的越南米粉工坊——看看米粉的“素颜”真面目!在AZERAI酒店前台提前预约RiverTour,乘着小船出岛进村九曲十八弯,终于来到“米粉家庭作坊”:男、女主人一个拌米浆、淋粉,一个挑粉、晾粉、添柴,分工明确、流畅自如;即便是没做什么功课的初访者,也能在这里窥见米粉制作的门道。
蒸制米粉的器皿就是日常炊具,大汤锅、屉布、铁皮锅盖、平底瓢而已;然而为了蒸粉需要,“装置”得蛮特别,两口盛着滚开汤水的蒸锅锅口,各悬绷着一张白屉布。
雪白匀净的米浆,就浇淋在这样的布上,然后顺时针滑动舀米浆的平底瓢,将屉布摊平摊匀,这期间屉布下高温的水蒸气一直汩汩涌起,将米粉熏蒸半熟、定型了;摊平后制作者扣上锅盖保温,十秒钟的样子再掀开:圆圆的粉皮就彻底定型、成熟了。大概是因为这款米粉的形状尺寸比较像披萨,当地译名索性叫它pizzanoodles啦。
将吹弹可破的米粉皮,从滚烫的布面上弄下来也很有看头儿:工人会用到一只竹编的、形似棒槌形的空心滚筒。因为是光滑的竹篾编成,所以这筒壁像藤椅靠背一样凹凸不平,这样做能把软软的热粉皮挂起来、又不至粘住、粘破(当然手法也要熟练点儿)。
在蒸好的米粉皮上“滚”一下将之卷起、移走,然后趁着那档口的温软劲儿,迅速反向滚动、将米粉皮摊放在“晾粉”专用的竹编晒板上(一片竹编板可以摊5片米粉皮,是规格操作哦),上架晾晒。
晒至柔韧而不干脆的米粉皮,就可以一一从篾板上揭下来,等着切面机器将之切成不同规格的细长粉条。
切粉刀片的宽度可以通过绞盘调节设定,从方形截面的细粉丝到不同宽度的米粉,只要市面需要这里都可以切割。作为杠精的我,问翻译小哥“我想不切、整张吃怎么办……”没想到得到一个霸气而不失礼貌的回答:“等下给你拌一张鲜米粉尝尝,不切。”
▲米粉工坊出品之一“pizzanoodles”,看上去还蛮像披萨的馅儿
因为是新鲜的“一手”米粉,咬起来更加弹糯柔软;加上“浇头”里有酥炸洋芋丝、花生渣、生菜丝,同嚼嘴里,酥、糯、滑、爽,加上酸甜风格的酱汁带来的清甜,实在是最能体现PHO之半成品特性的料理手法,因为用汤汆煮,我估计没干透的PHO会分分钟被烫成面糊儿!
这作坊虽小,但附近就是囤积着优质白米的米仓,站在仓门就闻到朴实的阵阵米香;而加工米粉的热源,则是脱壳稻米得到的稻糠壳儿,极为易燃、火候稳定……在芹苴这稻田、水道纵横的“鱼米之乡”里,真是米粉的小天堂(我心里确想到了在巴蜀竹海里的大熊猫);人常言“五岳归来不看山”,这芹苴归来虽然不至拒绝嗦粉,但是浆水淋漓、热气熏蒸里撩起来的洁白粉皮,确是以后吃PHO都会悄然想起、泛着米香的回忆呢。
北京好吃的PHO不完全指南
BlueNoteBeijing
滋溜一碗越南河粉的同时还沉浸在爵士乐中,仿佛驻足在越南国度品尝这独特的亚洲味道。
东城区前门东大街23号
OPEN周四至周日18:00-23:30具体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