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层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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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3/31 16:14:00

记不清第一次知道莫高窟是什么年纪了,反正某个时候起,我就一直认为敦煌是我的圣地,就如同青藏是骑行人的圣地一般。多年前,我爸从西北归来,带给我两瓶沙粒,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。

我们高二六班的同学们可能都对余秋雨没有什么好印象。因为当时学习到余的《道士塔》,两鬓花白的倪老师开门见山地说,这篇课文我不讲了,让实习老师带你们了解一下。据说倪爹爹是上个世纪古早的武大中文系毕业生,带我们这一届的时候已经退休了,是学校返聘的特级教师。他看不上余大师,举的例子我到现在还记得:“道士塔状近葫芦,外敷白色”,白色作为一种表示颜色的名词可以用来敷吗?典型的用词不当。

那一学期的期中考试阅读理解恰好又是考的余秋雨的散文,我们班平均分挺低的,哈哈。

话说回来,倪爹爹的《红楼梦》选篇《林黛玉进贾府》那一堂课讲的真好,鲁迅的文章讲得更好。而十年后,我才真正体会到这些文章的好。

扯远了,还是说回敦煌和莫高窟吧。

“敦,大也。煌,盛也。”,字面就已经很好听,又承载着繁盛的过往。莫高,“沙漠的高处”,又因为莫高窟是千佛之洞,所以也可以解释为“没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为”之意。光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就让我心生无限向往。

洞窟里美丽的壁画极为脆弱,是不允许拍照的。我存了许多网络图片,出来后一路上也陆续拍了许多她的文创周边。

上图就是敦煌文创的图片,就在tb找的。其中提到了榆林窟,那是莫高窟的姊妹窟,距离敦煌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壁画保存得更为完整。这次没有时间专门过去看,很可惜。

下图是在阳关的某个书画馆里看到的临摹,也是来自榆林窟,很美对吧。我在敦煌博物馆门口寄出的某张明信片上印的美人菩萨,庄严妙相,无与伦比。

虽说洞窟是当时的贵族开凿供奉的,但壁画里也有那时候人们的平凡生活。下面这张照片里就有“老人入幕”、“一种七收”。

上影厂很有名的《九色鹿》,源于莫高窟号北魏洞窟鹿王本生的故事。

我没有艺术的根基,单纯地就是觉得好看,原来千年前我们的工匠也是用色高手。后来在陈列馆里看到了临摹时用的颜料。

讲解的工作人员多次强调,注意唐代壁画的用色,是格外浓烈大胆的。不仅如此,唐代塑的佛像,较之别朝表情也更柔和,正是“拈花的微笑”。后来到了西安的陕博,我对这一点有了更深的体会,下一篇再细说。

9月份仍属于莫高窟旺季,但A类票已经开始安排随机看8个窟了。我们在看完8个窟后又跟着另一队多看了两个B类票的窟,九层塔内的大佛,以及很有名的卧佛。卧佛是我在去西北之前看一席的演讲里知道的,主讲人是八十岁高龄的樊锦诗,她60年代从北大毕业后就投入到了莫高窟的研究保护工作之中,我们遇到的司机师傅说她是“敦煌的女儿”。老太太讲话平易近人,演讲值得一看。

时间很赶,下午就在莫高窟旁边浸入式体验了情景剧《又见敦煌》,做的很用心。第二幕对道士王圆箓的刻画与解读,第三幕尽力呈现与千年前人物的对话,剧本都花了心思。还有飞天的舞姿、菩萨显灵时爱的佛光,都设计得美轮美奂。

陈列馆里有于右任年参观完莫高窟后留下一首诗:

斯氏伯氏去多时,东窟西窟亦可悲。

敦煌学已名天下,中国学人知不知?

斯氏,英国的斯坦因。伯氏,法国的伯希和。两位都是考古大家,将洞窟里的宝贝运回去研究,使得敦煌学名声大噪。对此不知道是应该愤懑还是应该感激,因为我们的宝贝,原本自家是不重视的。

再说一句题外话,洞窟里还是有一些人会习惯性举起手机,将镜头对准美丽脆弱的壁画,工作人员每天要重复千千万万次“不要拍照”,太可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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