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香港嘉华集团主席吕志和捐出20亿港元,设立“吕志和奖”,一年一评,每年颁发3个奖项——正能量奖、持续发展奖、人类福祉奖,每位获奖者能获得万港元。
用一株水稻改变了世界的“袁隆平”就是第一届“吕志和奖”得主,而在近些年得过奖的还有美国前总统吉米·卡特、“无国界医生组织”和世界气象组织等为世界文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名人或组织。
但在去年8月,有一位81岁高龄的老人,却爆冷获得了“吕志和—正能量奖”,获奖万港币,她就是被人誉为“敦煌女儿”的樊锦诗,为何说她“爆冷”?
是因为樊锦诗和她的故事在之前,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她。而在这不为人知的背后,是她从青丝变白发,在茫茫大漠的风沙吹打之下,守护敦煌莫高窟57年的无怨无悔……
年9月,从北大历史系毕业的樊锦诗被分配到敦煌研究所工作,在去敦煌之前,她满怀期待,期待着那课本里描绘的神奇而又美丽的敦煌壁画。
满山大佛,万洞千窟,第一次看到敦煌壁画的樊锦诗被震撼了,她顶着风沙,走进一个个洞窟之中,从北魏到隋唐,从人物到山水,樊锦诗被这些壁画深深的吸引了。
但当时的敦煌与世隔绝,所谓的敦煌研究所也就是一个土坯房,没水没电,分配到这里的大学生都是喝咸水,住土房,就连上个厕所都要“跑断腿”,与他们相伴的唯有敦煌壁画。
“与北京相比,那里简直不是同一个世界,到处是苍凉的*沙”
一边是热爱,一边是现实,但这场现实与热爱的纠葛,终究是“热爱”占据上风,樊锦诗想着,一代又一代的莫高窟人都能坚持,我为什么不行?戈壁风沙地,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。
就这样,樊锦诗在敦煌数十年如一日。苦闷了,就到敦煌窟走一趟,那里有一尊释迦牟尼的涅槃像,望着佛像微笑,似乎一切的苦难都会被宽慰。难受了,就独自一人走上九层塔,听着铃铮声,痛快地哭一场。
年,樊锦诗被任命为敦煌文物研究所副所长,而身为丈夫的彭金章为了成全妻子的事业,年,彭金章辞去武汉大学历史系副主任兼考古教研室主任一职,奔赴敦煌,至此,夫妻二人长达19年的分居生活结束。
而原本主攻夏商周考古的彭金章,也将自己的研究方向转为对洞窟的研究。后来在他的主持下,莫高窟的洞窟数量从增加到,揭开了莫高窟北区那些从未被涉足洞窟的真面貌。
年,60岁的樊锦诗当选敦煌研究院院长,上任不久,她就得知有关部门决定将莫高窟和某旅游公司“捆绑上市”,这意味着千窟万佛的莫高窟将成为赚钱工具,而利益所带来的不仅是汹涌的游客,还有随着大量游客袭来的二氧化碳。
但壁画本就不易保存,是随时间流逝不断老化的。而游客的到访,汗味、香水味,每一次进洞空气的流动都对壁画造成不可逆的伤害。
这可把樊锦诗急坏了,她为了此事四处奔波,有人说她不识大体,阻碍地方经济发展,但她说道:“我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,为什么敢于坚持这样的事情?因为我没有私心杂念,因为我热爱莫高窟。”
也正是因为这份热爱,经过樊锦诗的不懈努力,“数字敦煌”正式上线,全球网友只需轻点鼠标,就可免费阅览4.5万平方米壁画和30个经典洞窟,甚至还有全息投影观看整个石窟!而这一切数字化的改变,都是老人樊锦诗在全力推动,她曾说过:“如果让我临死前留一句话,我就留这句—我为敦煌尽力了。”
“尽力了”,短短三个字付出的却是她半生与*沙为伴,57年深居大漠。而对于我们每个普通人而言,文物和文化遗产的保护,并不仅仅是这些专家的工作,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好这些艺术瑰宝,让它们能得到更好地保存和延续。